民国年间汕头外马路，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图书馆藏

从“汕头四大名妓”到“游地狱”
    

有年轻漂亮的女孩，被一两个富商所包养。如旧公园的荣华里等地方，民国年间便住有不少高级妓女。民国年间，汕头还有“四大名妓”之说。
    

大部分的无执照者是从粤东农村买来的穷苦家女孩，集中在福合堤、福合新街、打石街、永德街、旧公园后、乌桥及德记前等地方。如果有人在巷口附近徘徊，即刻有衣裳槛褛的抽鸦片者尾随着，并以咳嗽为暗号“牵猪哥”(拉皮条)。拉皮条的可能会说，“舍(意为公子哥)啊，舍啊，有鲜货”或“有新机会”。以表示有漂亮的女孩，客人给上二毫或四毫，名为“插花钱”，拉皮条便会带路去女子住处，直到客人满意为止。夜金三元至十元不等。
    

操此行当的女孩由于没合法的身份，生意惨淡，有人到了私帽们居住的地方，称为“游地狱”。可见生活极其悲惨。30年代初期，全市拉皮条者约有三十人左右，各自划分区域界线，互不抢客源。
    

据老人回忆，镇平路一带解放前很多民房，如果看到窗帘只卷了一半，便知道是私娟的标志了，俗话称“半截帘”。

德记前的故事：丈夫撞上妻子

或许，更多有真正经历的老人都对这些往事讳莫如深，所以我只能从档案馆和图书馆寻找答案了。翻开20世纪20年代出版的汕头老报纸，里面就记载了这样一趣闻：两夫妻，家住德记前，丈夫整日无所事事，喜欢嫖赌，妻子帮别人洗衣服赚点家用。由于家里经济拮据，两夫妻整日吵架，妻子总免不了挨丈夫的打。一日，经鸭母介绍，妻子鼓勇气第一次做起了皮肉生意，她丈夫经过鹑母介绍前往“燕婉”。当丈夫一进门，看到竟然是自己的妻子，顿时怒发冲冠，来一顿暴打。

此外，还有“捶腰”一职业，从事这行当的女孩大都没有执照，她们的行业符号就是把钱币串成一串，用手摇动，叮叮作响。夏夭，她们便到商店、酒店招揽生意，冬天则在旅社。她们擅长捶腰、按摩、修剪指甲，全市有几十个人以此为生计，行情好时，酬金每小时一元，服务对象大都是商家老板。

民国年间汕头海关附近

市区设熨安所

育善街靠近海员俱乐部，因此这条街也生意很好据日本外务省档案记载，30年代汕头沦陷前，这条街就有日本人开的“民间慰安所”。调查中，我发现1939年至1945年汕头沦陷期间，日本人在汕头、南澳、潮州、庵埠等地均设置慰安所。里面的许多是日本人从朝鲜半岛及中国内地抓来的妇女，在汕头就有7名朝鲜籍慰安妇，也有日本人打着招战地护士等旗号从日本本土骗来的日本妇女，这些也是有牌照之属。

汕头沦陷后，汕头安平路永胜街曾居住一名慰安业业主“金光洪一”，原籍是朝鲜平安南道平原郡德山面桐下里119号。据一些老人回忆，沦陷时期，在外马路联和里曾有两座被当地人称为“渣姆馆”的地方，里面住着20多个穿日本和服的女人，很有可能是日本人的慰安所。

那时也有的女孩为了生存，嫁给日本人做妾。当然，这是很少数。80岁的奶奶记得，解放后在跃进路老公安局隔壁有一家烫发室，是上海人开的，其妻自称是广州人，在日军侵华期间，她嫁给一日本军官，后来军官战死，她便改嫁给这位开烫发室的上海丈夫。

适宜楼（摄于20世纪初）